他的舌头卷过梁珩的耳垂,濡湿了鬓角,尝到一点咸味。梁珩无声地流泪,紧紧抱着他的肩膀:“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了……”
羽被随着动作滑落一旁,沈育褪下梁珩的里衣,面前白净的肌肤上青青紫紫全是被他不知轻重捏出来的。今天他很温柔,手掌灵活而温暖,梁珩哭着哭着,眼泪收回去了,脸上浮起一层薄红,却不肯放开双手,仍紧紧抱着他。
在这场毫无遮拦的肉/体/纠/缠中,他终于得到了切实的,活着的感觉。
沈育被他勒得快闭气了,亲亲他手臂:“别抱着我脖子。”
梁珩睫毛上挂着水珠,摇摇头:“不。”
“放手。”
“不!”
沈育无可奈何,抬起他一条腿威胁道:“好啊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抱住了别松开。”
梁珩惊叫一声,尾音都变了调,脚趾蜷缩起来,手却抓得更紧了。
戊酉日过后,连罢三日早朝,城中处处是士兵,茶寮里,酒楼中,驰道更是严加看管,不许寻常人等通行,川南军封了西闾里,查抄仇、童、牛府,三座宅邸象征性的望楼轰然倒塌,朱红门匾拆卸下来,劈成两半。
南军缩进龟壳里,被禁足在兵营,由王简之的人看管,几个主要将领已被霍良领走审问。
阉党叛乱是本朝目下最大的案件,关于交由谁审理,众说纷纭。段博腴认为,司隶校尉羊悉堪当此任,许椽则说,由天子亲审最为合理。却是没人提起正该掌决诏狱的廷尉霍良。
霍良此人,殊难下定论,三宦掌权时期,他无所作为,对一切“便宜行事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兵变的朝会上,却又表现得忠肝义胆,仗义执言,没有他的站队,许椽与羊悉不一定能顶住口舌攻势。
段博腴对他评价甚低,说他是八面玲珑、见风使舵。说的当然没错。梁珩也恨他,乃因是霍良在金玺被盗、先帝下发处死沈氏满门的无玺诏时,第一个表示支持。可是沈育却反而劝说梁珩,按照国家律法,由廷尉审理阉党祸乱是最合适的。
最该恨霍良的人都不在乎,于是霍廷尉堂而皇之接手了一众囚犯。
梁珩问沈育为什么。沈育说:“霍良见风使舵,如今风往你这边吹,你还不放心他秉公办理么?”
第92章阴间道
川南军暂时代替南军,接管了宫城巡防。某一天长乐宫太后后知后觉,身边都是些陌生面孔,乃找到章仪宫来。
“陛下韬光养晦,筹谋这样一件大事,是一点风声也不透露给为娘。前朝宫变,长乐宫却上下皆被蒙在鼓里,若非换防,我真是几时也发现不了。”
段太后携了十五六位宫女,摆出长长的依仗,打着凤旗,一袭山河日月袄,左右日月宫扇簇拥着,威风堂堂地来问罪。
她是觉出怕了,儿子长大了,主意也大,不再是从前那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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