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何况是把颜面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皇家。
阿妤眸色微凝,不知怎得,她忽然想起那日皇上对她说的:不是还有周修容吗……
她头疼地抚额:“叫我不插手,你倒是多管闲事?”
没得这般的道理,她净享好处,将难处留给旁人来做。
周修容微顿,轻拍了拍她的手,低笑:“姐姐别担心,我心底有数的。”
她一直清醒,这后宫只有佑儿时,她和钰修仪的位置才会越稳,若是宫中还会有子嗣,那自然是从钰修仪腹中出来最好。
至于其他的皇嗣,多一个,对她们来说,都不是什么好消息。
能扳倒的,周修容自然不会下手留情。
可该如何做,那便要从长计议了。
周修容眸色不着痕迹地微深,却没多说什么,只拍着阿妤的手,轻声说:“时间不早了,姐姐回去休息会儿,谁知晚上的戏要唱到何时呢。”
阿妤心底堵得慌,甚是想怼她一句,宫中栽的都是心底有数的人。
可对上周修容笑盈盈的脸,她将话憋了回去,没好气地觑了她眼,才扶着周琪的手离开。
她离开后,周修容就冷了脸,转向勒月:
“姐姐素来不爱管后宫的事,连她都能发现柳嫔的不对劲,本宫却没得一点消息,可见底下的人有多懈怠。”
此处人多眼杂,勒月没跪下,只是躬身垂首:
“奴婢回去定训斥他们,可是……谁敢朝这方面想?”
周修容轻嗤:“有何不敢的。”
她攥紧了手中的佛珠,轻呼出了一口气,心思沉淀下来,眯了眯眸子,低声呢喃:“姐姐倒是给了我一个好法子……”
须臾,她招手让勒月走近,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。
勒月眸子瞪大,抿唇应了声,在告退时,没忍住说了句:“主子不叫钰修仪插手,却自己脏了手,这般真的值当吗?”
周修容眉眼都没抬一下,只说:“不然呢,叫她也脏了手?”
这般就好,姐姐干干净净地受她的宠,其余的,自有她来做,只要姐姐能……一直这般。
勒月噤声,懊悔地躬身:“奴婢知错,日后不敢再妄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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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色渐暗,芳林苑的人又来请一遍,阿妤细细地描眉,待那宫人离开后,就挥手打断琉珠的动作。
她没忍住拧眉,周琪见此,疑惑:“主子怎么了?”
阿妤长吁了一口气:“我还是不放心,周修容她不会乱来吧?”
“主子多虑了,周修容素来有分寸,不会乱来的。”
话虽如此说,阿妤还是揉了揉眉心,颇有些后悔:“我就不该和她说那事。”
周琪替她理了理衣襟:“主子既和周修容真心交好,那总不好一直瞒着她不是?”
一直到了明月楼,阿妤才敛了敛心神,她第一次来这明月楼,抬眸打量过去,月色挂树梢,明月楼却是灯火通明,绕湖而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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