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依旧会感觉到温暖。
或许这就是家的特殊性吧。
目光从庭院中的小池移开,陈洛穿过回廊与院门,在屋外停下。
“主君,我将人带到了。”张管事轻敲门扉,对里面喊道。
“让伯玉进来吧。”
闻言,张管事望向陈洛。
陈洛冲他点了点头,表示知道,接着推门走了进去。
“嘎吱。”木门发出响动。
屋内,陈直和陈鲁两人端坐。
见陈洛进来,陈鲁率先打了个招呼,接着照例行完礼后,他再侧头对兄长道:“你看看,这小子是不是和阿父长得像极了,我没说错吧。”
上下打量一番,陈直应声说:“你还别说,伯玉的样貌和阿父当年是有七八成相像,但这身遭气质给我的感觉,有阿父当年的风范了。
难怪伱这几天老是和我念叨这事,也无怪翁伯会觉得他是我们阳夏陈氏流落在外的子弟啊。”
陈直要比弟弟大上几岁,故而当初在长安对陈洛的印象保留得更加完整,外加他的视力尚佳,一番打量下来,做出的分析居然基本未出偏差。
不过这些话只是言说正事前的调侃罢了。
他们今日乃有正事商议,因此陈直很快回归正题,“伯玉你既然认祖归宗,那么现在就成了我阳夏陈氏子弟,在外做官行事,亦是带着阳夏陈氏的标签与名义。
这二十几年来,先帝至少十次下诏,想征辟我和阿弟两人前去长安出仕,甚至在先帝二十年,嗯,二十一年春的时候,想让我去担任丞相。
但这些邀请,我全都拒绝了。
因为我很清楚,无论是我还是阿弟,只要阳夏陈氏子弟进入中央权力中枢的话,就避免不了与我阿父进行对比。
阿父当年的种种功绩,岂又能是我们这些后辈能比拟的呢?
如果我做得差了,那就是辱没了阿父,辱没了阳夏陈氏,那我宁可待在阳夏而不出,不过多消耗圣眷。
待到阳夏陈氏真出了俊彦,那他就可以带着阳夏陈氏的名头,能有更多机会做更多事情。
只是这些年里,陈氏子弟虽然有几人不错,但他们只适合将一件事情做好,但很难像阿父那样,具有开创性地进行革新。
虽然有几人担任过两千石的太守,但我一直没让他们去往长安,没有担任九卿之类的官职。
直到前不久仁约和我说过你的构想,东升亦是时长在我耳边夸赞你的能力与品行,这两天,就连若愚都开始觉得你很不错。
所以我今日决定见见你。
那你觉得自己是我心中预想的人选,堪比我阿父的人吗?”
说完这些,陈直微眯着双眼,观察着面前年轻人的反应。
原本他预想中的种种情况都没有出现。
如果对方激动地想要表态或辩解,那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否决,太过浮躁的性情在官场上会很容易被人抓住弱点,并且击败。
如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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